毫无痕迹。

为了让自己脑子清醒，不受药物影响，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药了。

我的时间并不充裕。

黄山牧的公寓不管里面有些什么，最好能让我抓住一些有力的线索。

而且我确实有点担心程杨杨的安全。

虽然她可能并不领情。

25.

楼上房东使用的电子密码锁是老款，我能够拓下指纹打开。

我只需要找到一个比较好的机会，能够神不知鬼不觉进入房间。

在五一长假之前，程杨杨的动态显示，她今天会在4月30日回乡。

而黄山牧也结束了之前学校的考试，同天准备去临市钓鱼。

我认为，时机已到。。

我站在屋门口，犹豫了许久。

我感觉徐念站在了我面前，她笑着，摊开了手掌。

以往来说，那肯定是一把糖果。

可是这次我却看见，她手上是一把刀。

「妈的。」

我费力的吞咽着口水，出门之前，去厨房拿了一把小刀防身。

事情进展得还算顺利。

我悄无声息来到了楼上的公寓门前，用拓好的指纹打开。

随着“咔哒”一声机械运转的声响。

我打开了门，屋子里漆黑一片。

26.

我没有开灯，屋子里黑得连窗外的夜景都照不进一丝一毫，墙面是柔软的，似乎做过隔音处理。

我走进玄关，才发现空气中的不同寻常。

有甜腻的腥气，令人不适。

「唔——」一声闷哼打破了平静。

当我意识到，屋子里有人的时候，背后的门自动被关上。

我被关进了那间地狱。

黄山牧拖着那根金属的棒球棍向我走来，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我步步后退，迅速来到落地窗前，拉开了窗帘。

我看到了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

那是程杨杨。

她的双手被捆在床头，眼睛被蒙住，嘴巴也被胶带封上，浑身是伤。

我不清楚她是不是还有意识，我更惧怕蛰伏在黑暗中的那个魔鬼。

黄山牧一步步逼近，最终露出了他的脸。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一片惨白。

他身上还沾着程杨杨的血。

他在笑，笑我的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随后他冲了过来，球棒举过头顶。

那根球棒带着冰凉的风，向我砸下。

黄山牧狰狞的脸映进我的瞳孔，一时间我竟然动弹不得。

我才发现我的想法有多天真。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脑子里的小人在不断挣扎，我感受到了手掌的一阵刺痛。

我还拽着那把小刀。

刀身的边缘嵌进我手掌的血肉，但我现在感受不到疼了。

像是最后的生存本能，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向男人刺去。

28.

「我其实不太记得我是怎么回去的。但你说黄山牧死了，我想，我脑中的这一切，应该就是真相了。

「我的故事讲完了，季姐姐，程杨杨现在怎么样？」

季宁在记录本上写了一些什么，最后才回头告诉我。

「她没事，之前受到过毒打，凶器就是那根棒球棍。手脚有不同程度的骨折，还有些软组织擦伤，也受了不少苦，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大概以后是不会做了。

「程杨杨是被保洁阿姨救了的，在报警之后，她一开始还以为黄山牧是赶来救她的时候被绑匪杀了，趴在尸体上哭了一阵。

「得知真相之后，她想来谢谢你。」

我愣了愣，那扇一直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了，程杨杨坐在轮椅上，一名警官推着她。

她看着我笑了笑，眼里已满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