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惜将自己包装成绑架犯，以满足疯狂的欲望。

徐念，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得承认，我当时，确实恨不得杀了黄山牧。

因为我找不到更加具有指向性的证据。

更糟糕的是，那些压力和不甘却先一步压垮了我。

不久后，我的精神出现了问题，不得不休学在家。

现在，作为精神病患者。

我没有能力为女孩们辩驳。

21.

在家里待了一年后，我在监测黄山牧社交动态时，发现似乎有了新的动向。

出现了一个新的名字。

程杨杨。

小我们两届的师妹。

22.

程杨杨出现在黄山牧的社交软件上，当然只作为普通的学妹。

但我很快嗅到了那只蜘蛛捕食时释放毒液的味道。

所以我见到了程杨杨。

在某个傍晚，我去学校，拦下了回寝室的她。

「沈愿学姐，你好。」

在自我介绍之后，她虽然有些意外，有些谨慎的看着我，但还是和我打了招呼。

我明白，她害怕我发病伤人。

我是那些学生口中那个「得了精神病的学姐」。

我只能长话短说，劝她小心黄山牧。

程杨杨一开始也在认真听我说话，但一会儿之后，她看我的眼神就变了。

「学姐，虽然不知道你是谁安排来找我的，但我不可能离开黄山牧的。

「我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优质男，你们这点伎俩不够看啦。

「学姐，我劝你好好养病，没事别来发疯好么？」

我愣了愣神，发现程杨杨和黄山牧之前的女友有很大区别。

这个女人，有着纯洁无瑕的可人外表。

但她和黄山牧在一起的目的，也并不单纯。

「他没有承认过你吧？」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程杨杨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

「他会承认的，我想，很快就会了。学姐，我劝你不要到处乱说哦。

「也别想着诋毁我的形象。

「哦，我忘了，学姐脑子不太好，估计也没有人信。」

她像只骄傲的孔雀，昂着头从我面前走过。

23.

但不得不说，程杨杨帮了我很大的忙。

她的来自偏远地区，人畜无害的小女孩形象在众人面前维持得不错。并且由于想尽快公开又不惹男友生气，她的社交动态里总会有一些莫名其妙在电影院、咖啡馆的动态，明里暗里透露着自己的恋爱信息。

其中有一张，是一个巨大的落地窗，窗外的日落很美。

也是通过这一张图，我锁定了市郊的一栋公寓。

我之前调查过黄山牧名下的房产，但有用的信息不多。

他对女性进行侵害，总需要一个好的地点。

之前的所有受害者，

都没能提供地点的有效信息，我怀疑黄山牧并没有进行定点，还是选择流动场所作案。

我联系上了公寓的管理员，终于查到有一名业主在不久前和黄山牧签了长期租约。

我好像抓住了一点蛛丝马迹。

这间公寓位置特殊，位于市郊，监控设备不全面。

入住率低，物业管理不规范，且周围有工地施工，噪声影响大。

很合适的犯罪地点。

唯一困惑我的是，程杨杨没有被绑架就带了过去。

黄山牧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24.

我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我在黄山牧的公寓正下方也租了一间，这一切都在暗中进行着。

除了我的房东，我甚至没见过这间公寓的任何人。

黄山牧1205那间公寓除了我之外周边无人居住。

我生活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