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见到。”

“那他不回来，能去哪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

这下子，牛郎的哥哥和嫂子脸色变得阴晴不定，不停地交换着眼神，显然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但我也懒得他们解释，直接关门送客。

牛郎的哥哥和嫂子走后没多久，李婆婆就上门找我，还给我带了好多东西，吃的、喝的、穿的，都有。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又确实需要这些东西。

要不然，我今天可能就得饿肚子了。

李婆婆十分善解人意，她看出了我的窘迫，委婉地说：“先收下吧，等你什么时候有了余钱，再还给我就是了。”

我感激地收下了礼物。

李婆婆压低了声音说：“今早出门的时候，我已经把那把刀丢到河里了，没人看见。”

我点点头，心里惦记着，该早点去挖个坑，把牛郎的尸体埋了才好。

要不然总归是个隐患。

8

黄昏的时候，有两个捕快上门，说是有人报案，声称牛郎失踪了。

两个捕快的身后跟着两个人，正是牛郎的哥哥和嫂子。

想也知道，就是他们报的案。

两个捕快例行问了我一些问题，我一概说不知道。

牛郎的嫂子阴阳怪气地说：“说不定我家弟弟是被谁给害了，把他藏起来了呢。”

我装作听不见。

两个捕快却是快速对了一眼，提出要看一看屋子，找一找线索。

我自然是随便他们看。

结果当然是找不出什么。

牛郎的哥哥气急败坏地说：“怎么可能？昨天有人一直守在村口，说没看见我家牛郎出去。那他就一定还在村里，整个牛家村也就十几户人家，几乎每一家我都找过了，都没找到，我弟弟还能去哪儿？一定是这个女人把我弟弟害了，又藏起来了。”

我说：“那你们倒是说，我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牛郎的哥哥和嫂子顿时哑口无言。

我心里清楚，牛郎的哥哥和嫂子这么积极地找他，并不是出于关心牛郎的安危，而是他们真切地希望事实如他们所想。

因为只要牛郎死了，我又被抓了，这样一来，田地和牛就都是他们的了。

眼见问不出什么，一个捕快问：“村子里还有哪家没问过的吗？”

“有有有，还剩最后一家，前面李婆婆家。”

于是，牛郎的哥哥和嫂子，领着两个捕快去了李婆婆家里，问昨天有没有见过牛郎？

李婆婆自然说没看见。

两个捕快不耐烦了，觉得牛郎的哥哥和嫂子就是胡乱报案，转身就要走。

牛郎的哥哥着急地追了出去，刚好撞见了李婆婆那个正好回家的小孙子。

李婆婆的小孙子叫小石头，他见到那两个带刀的捕快，很是好奇，一直盯着他们看。

牛郎的哥哥灵机一动，抓住小石头问道：“你昨天中午有没有看见住在隔壁的牛哥哥？”

小石头摇了摇头：“没看见。”

“不过......“小石头笑嘻嘻地说，“虽然昨天没看见，但是今天看见了。”

这话让两个捕快顿时停住了脚步。

其中一个捕快问小石头：“你今天在哪里看见他的？”

“就在我家的地窖里呀。“小石头手舞足蹈，“牛郎哥哥就躺在我家的地窖睡觉呢。”

9

小石头的话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牛郎的哥哥和嫂子完全没想到，居然能从小石头嘴里得到这样......满意的答复。

两个捕快问李婆婆：“你家的地窖在哪里？”

小石头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事，抢先答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带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