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的一巴掌打在秦昭的脸上：“你做梦。”

秦昭俯身将我的双手锢在头顶上，不管不顾的欺身压在我身上：“朕偏生要你看看，朕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说完，秦昭就要来亲我。

我恶心得直想吐，裴钰是这般，秦昭是这般，对于他们来说，我就像是他们炫耀胜利的礼品。

好似我跟谁睡了，我就是谁的人了一般。

他们都一样的恶心！

我抬头猛的撞向秦昭。

秦昭鼻子一痛，朝后踉跄了两步，厉声吼我：“陈沐溪。”

“要不你杀了我吧？”

秦昭揉着鼻子：“杀了你？你到底是怎么爬上父皇的床的？陈沐溪，你让朕恶心！做了朕五年母后，现在还不知道要做朕多少年的太后，朕岂会让陈家如愿。”

我欲再说什么，太监在门口报：“镇远大将军来了。”

秦昭挥了挥手，随后看向我：“若不想你侄女入宫，陈沐溪，以你陈家的能力，给你换个身份送进宫里来，不是难事，你知道朕的意思，别装蒜！”

秦昭离开，我瘫坐在榻上。

哥哥，父亲，祖父，曾祖父……

这就是你们护了一辈子的大端的君王。

不知坐了多久，起身时脚步虚浮，但我知道，那早早就被世人预言的未来，在我身上，也该实现了。

11、

回到宫中之时，裴钰已经在等着了，率先迎了上来，扶着我：“你没事吧？”

我回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裴钰的手渐渐握紧，从小到大，我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就是裴钰。

入宫为后之时，我想了一万种可能性，却从未想过我和裴钰会成如今这般。

我以为，他该是懂我的难言之隐，懂我的处境，懂我陈家的处境。

但他没有，他不懂，他不懂我。

他只觉得我没有信守诺言，成了他人的妻。

他只觉得是我背叛了他，所以对我极尽羞辱。

裴钰，是你逼我的。

宫人退下，我窝在裴钰的怀里瑟瑟发抖，裴钰的话语中有着难掩的怒气：“他对你做什么了？”

我哭得梨花带雨：“他要曦儿为后，但先帝说过，自我之后，陈家女不得进宫为妃，所以，他要我。”

裴钰猛的拍向一边的茶盏，那我最喜爱的白釉的带竹茶盏立刻碎了。

“他敢！”

我轻轻握住裴钰的手：“你莫要和他起冲突，他毕竟是大端的皇帝。”

“他这皇帝，我既送得上去，就拉得下来。”

我知道裴钰的能力，我丝毫没有不信，不然我也不会选择利用裴钰。

握住裴钰的手放在我小腹上，我喃喃了几句：“月事没来。”

裴钰的手抖了抖，有些惊喜的看着我：“沐沐，是真的？”

我再次哭出声来：“就算要嫁，也不该带着这个孩子嫁。”

裴钰猛的站起身：“等着，我去想办法，我去给你想办法。”

直到裴钰离开，我整理了一番衣着，翠喜是裴钰的人，我早就知道，但现在，我却只能依靠裴钰了。

“翠喜，哀家要出宫。”

12、

翠喜慌忙走了进来：“太后娘娘，将军说……”

我垂着眸子：“曦儿的事你已经知道了，你觉得哀家不该回去么？将军也这般觉得？”

翠喜连忙跪了下来：“奴婢不敢。”

时隔五年，再度踏入陈家，恍若隔世。

母亲小跑着前来迎接我，我下了马车慌忙搀住母亲的手，只一眼，娘俩就哭成了一团：“娘。”

“我的沐儿，沐儿……”

母亲握着我的手仔仔细细的看，好似是我进宫五年不是为后，而是被歹人给带走了一般。

翠喜不动声色一直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