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裴钰的唇猝不及防的落下,手轻易的探进我的衣襟,我满心恼怒,在他面前却没有丝毫挣扎的可能。
任由他予取予求。
“你这不是放不下是什么?”
裴钰动作不停,言语间却不再挑弄,凑近我耳边:“我要让你这辈子生不如死,尝尝我当年曾经受过的苦!”
7、
现在的裴钰早就不是当年的少年将军了。
威名赫赫的镇远将军,边境一切靠他安抚。
满朝文武皆奈何不了他。
下了朝,秦昭来昭和宫。
看着我,满眼皆是鄙夷,我不愿多解释:“皇帝来找我有何事?”
“边关战事吃紧,裴将军该回边关了。”
我拢了拢大氅,微颤的手不敢肆意的放出来。
裴钰无故回京,已是犯了秦昭的忌讳,此时还不回去。
“前朝的事,皇帝倒也不必同哀家说。”
秦昭话锋一转:“陈家怎的没送人入宫?”
我抿着唇去看秦昭:“先帝下令,陈家女自哀家后,不得进宫为妃,皇帝不知道么?”
秦昭似是没想到,看向我的眼神里带有些许的疑惑。
我垂着眸子不去看。
陈家势大,几代下来,一共侍奉过五位君主。
先帝病重之际,先皇后薨逝,我被迫应诏入宫,只因先帝既忌惮陈家,又不得不求着陈家。
明知自己时日无多,先帝还是将年仅十四岁的我召进宫中。
只因先帝觉得,不论我嫁的是秦昭也好,裴钰也罢。
秦家的天下都成了我陈家的。
只有彻底的绝了秦昭和裴钰的念头,天下方可成三足鼎立之势。
最后的方法,就是我成了一个他们永远触及不到的人。
先帝将父兄满族押到天牢,逼着我嫁。
那会子裴钰刚打了胜仗。
给我的书信中止不住的欢欣雀跃,溢出书信间我都可感受到他的喜悦。
我被逼着成婚,却还要被满天下所有人误会,陈家女又要做皇后了啊。
当年他随父出征,我被迫应召入宫,哭过闹过,但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只记得我不过十四岁,那厚重的婚服和面前已经悬着口气有些发福的皇上。
都让我恍若隔世。
因为面前这人,我当年还曾叫过皇帝伯伯。
8、
秦昭面带愠色:“母后如此有手段,想必一个裴将军,于母后而言,是小事。”
我看向秦昭。
大端朝的天下乃我陈家所开所立所护。
到头来,我阖家亲族却因着护这大端朝,无故枉死了多少人。
只因自古帝王多疑。
现在,就连秦昭也要这般来对我。
我忽觉有些累了,进宫之时,父亲握着我的手,从不曾有过半分惧色的父亲却罕见的在我面前红了眼。
“苦了你了,我的儿。”
我端了端身形,眸子瞬时冷了下来,盯着秦昭:“这天下,到底是秦家的天下,皇上这般事事来找哀家,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么?”
秦昭看着面前判若两人的我,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不过稍纵即逝。
对着我行了个礼:“母后教训的是,儿子记下了。”
我只当秦昭是觉得我不插手,不再为难我。
9、
不咸不淡的过了半月,我窝在宫里鲜少出去。
后位迟迟未定,后宫不少人来我宫里走动,其中想法不言而喻。
直到嫂子寻了缘由进了我宫里。
看到嫂子我有些吃惊,当初应诏入宫,父亲就说,以后陈家,权当没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陈家再庞大的势力,也同我无关,我进宫,就是孤家寡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