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好。

我学着他的样子说道：“你把王叔叔当年的账本给我，现在。别给我装，我知道你带着呢。”

他的书房已经被我砸过一遍了，都没有，那只能在他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

陈烈额上青筋暴起：“原来在这里等我呢，你还真是在乎他，连他的父母都这么上心。”

“当然了，那是我丈夫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

“闭嘴！”

呵，现在的陈烈，也只会叫我闭嘴了。

拿到账本后，我直接用火烧掉了。

陈烈突然出现在我背后，小心翼翼将我抱住：“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安心和我结婚吧。”

我在他怀里转过身来，点着他的胸口问：“如果，我要你弟弟的命呢。”

“若水……你怎么对我都行，陈蕴……我可以保证他这辈子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们……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

“我怎么对你都行？”

他眼睛一亮，以为真的有戏。

我指着他酒柜里收藏的那些酒：“随便挑五瓶，喝了它。”

陈烈眼里的光熄灭了，他愣了一会儿，问我：“喝了我们就能重新开始吗？”

“也许吧。”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我喝。”

陈烈拿起离他最近的那一瓶，像灌白开水一样，一瓶又一瓶，当他喝到第五瓶的时候已经受不住了。

却还强撑着去拿下一瓶。

无趣。

我转身上了卧室，敷个面膜，下来倒水的时候看到陈烈已经倒在酒柜旁，还在挣扎着去拿酒。

“……在酒吧里，你开始喝第一口的时候，我就心疼了，没有那个孩子，我也会爱上你吧。”

他已经不清醒了。

“若水，现在呢，你会心疼我吗？”

陈烈蜷缩在地上，死死地捂住胃部，衬衫上都是酒，邋遢的像条垃圾桶旁的狗。

我冷冷地看着他，吐出两个字：“不会。”

他还想伸手拉我，我推开他的手，陈蕴的命，我要定了。

我倒要看看，口口声声爱我，如果我做了和陈蕴做了同样的事，他会不会像帮助陈蕴一样，帮我脱罪？

我抚摸了一下肚子，现在，我比谁都希望这个孩子能留下，因为我发现，他有比上一个孩子更大的用途。

10

陈烈胃吐血了，被紧急送到医院抢救。

我顺利拿到他的手机，打开和陈蕴的聊天框。

他果然很听话，没有偷偷联系过陈烈。

“爷爷的生日那天八点准时到，还有，你回来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知道了。”

“对了，车祸那天的事，具体再和我说一遍。”

那边的陈蕴急了，“哥，那么吓人的事，我不想再回忆了。”

“你撞死的那个王杰，他女朋友还对这件事不依不饶的，你不跟我说细节，我怎么帮你？”

这番威胁很有效，陈蕴很快将事情的经过说清楚了，重要的是，他承认了，他确实醉酒驾车，造成交通事故。

截图保存，又将聊天记录删掉，把陈烈的手机放回原位。

我看也没看在病床上脸色青白的陈烈，拍拍屁股走人。

只是我没安生一会儿，陈烈又打来电话：“你去哪里了？”

“没事挂了。”

傻逼。

我将手机关机，顺路用陈烈给我的卡提了一台车。

可惜了，这么好的车，很快要报废了。

11

陈烈能出院的时候，他爷爷生日也要到了。

这天我提前通知陈烈要去参加生日宴，陈烈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很开心。

自从王杰死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精心化过妆了。

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我笑笑，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马上就会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