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看起来不错，还没有女人给我熬过粥呢，哥，分给我一份呗？”

陈烈嗤笑：“你就这点出息？！这女人熬什么粥啊，老子想吃什么吃不到？小家子气，这东西我养的金毛都不喝。”

“哥，你这么说就伤人心了哈。好歹是人家费心费力熬的。”

顾杨略一停顿，压低声音问道：“这是什么情况？她那个未婚夫不是真爱吗？这么快就忘了？！”

“阿杨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相信什么真爱不真爱的呢？没有什么是钱摆不平的，除非——”

陈烈意味深长道：“你给的不够多。”

……

两个人没再提陈蕴的事，我也不好继续留在这里。

还好，没过几天，陈烈打来电话：“下周三晚上有个局，去吗？”

我迫不及待道：“去。”

电话那边传来陈烈的轻笑声：“你看你，着什么急？能不让你去吗？”

“哈哈哈哈，还得是烈哥，这漂亮妞，勾勾手指不就来了？听说还是阿蕴撞死那人的女朋友……”

“烈哥有魅力四射啊，这都能拿下……”

……

陈烈应该是在哪个销金窟里喝酒，和他那些狐朋狗友，电话那端不停传来猥琐的笑声。

真恶心，让人想吐。

我也确实吐了。

我呆坐在卫生间里，看着验孕棒上清晰的两道杠发呆。

我怀孕了。

陈烈的。

05

从医院出来，我拿着检查报告盲目地走在大路上。

孩子已经一个多月了。

怎么办怎么办？

他是的孩子，绝对不能留的。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个孩子发挥他最大的作用？

很快到了周三的晚上，我化了个浓妆，换上超短裙，踩着恨天高到了约定的地方。

看到我的那一瞬间，陈烈的表情竟然出现一丝不悦。

他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怎么穿成这样就出门啊？”

“啊？”我摆出茫然的表情，局促道：“……我以为你会喜欢这样，上次，你就盯着酒吧里那个小姐一直看，我跟她学的……”

周围传来嗤嗤的笑声。

陈烈将他的外套扔过来让我盖住腿：“你看你，你跟她们比什么？她们是出来卖……酒的，你们能一样吗？”

话没说完，有人懒洋洋搭话：“陈总，这位谁啊？”

“能是谁？出来玩的都是朋友。”

“那，让你这个朋友陪我喝两杯？”说话的那人的脸隐没在黑暗中，我看不清，只能看到他翘起的二郎腿，和凸起来的啤酒肚。看样子就是个不好惹的人。

我表现出很怕的样子，一直往陈烈身后躲。

陈烈继续和他打太极：“王总，您想喝酒，这里有的是小妹愿意陪你，但这个，真的是我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除非是你女朋友，否则，她今天必须陪我喝了这杯酒！”

那一大瓶刚刚打开的酒，明晃晃地摆在桌面上……

我看向陈烈，手指抓住他的衣袖，乞求他的庇护，陈烈的大手将我的手包裹在他的掌心，示意我别害怕，说出的话也没有让我失望：“王总，真不行。”

坚定，平静。

王总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拍着陈烈的肩膀：“陈总，你还是年轻啊，这样吧，这笔订单也不用谈了，直接签了吧。但是，这杯酒，这个妞今天必须给我喝了！少一滴都不行！”

我明显感觉到陈烈覆盖在我手背上的手顿住了，似乎在犹豫。

“若水，不然，你就……”

我脸色苍白，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抬头看着他。

陈烈似乎下定了决心：“你也不想我为难对不对？就一杯酒，喝了它，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