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我感到头重脚轻,昏昏沉沉,应该是发烧了。
自从王杰走后,再也没有人关心我晚上踢不踢被子、会不会着凉、生病了有没有吃药。
我真的,真的很想他。
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眼前一黑,我晕倒在路边。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穿着纯白无暇的婚纱,王杰穿着合体的白色西装,我拿着手捧花走向他。
我们在教堂宣誓,接受亲朋好友的祝贺。
梦里的玫瑰花瓣撒了一地。
现实中,我躺在白色的床单上。
身体上的异常感让我知道发生过什么,我已经不是不问世事的小姑娘了。
“呦,醒了?怎么样?还满意吗?”
陈烈光裸着上半身,围着浴袍,端着一杯白水和药片进来,脸上是事后的慵懒感。
“把药吃了。”
我生病了,我晕倒在路边。
是陈烈将我捡回来的,混乱的床单,身体的不舒服,以及他身上暧昧的痕迹,都表明不久前发生过什么。
我气的浑身发抖,将他手里的药片抢过来又扔在他脸上。
这些简单的动作已经让我气喘吁吁,我愤怒地瞪着他。
陈烈愣住了,也不甘示弱,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做法让他很生气:“行,不吃药是吧?反正最后遭罪的是你,你以为这是感冒药呢?这他妈是避孕药!你爱吃不吃,有了孩子你自己去医院打!”
陈烈摔门走了。
我尖叫起来,摔了房间里所有东西,哭的浑身发抖,最后还是没出息的趴到地上捡起那片避孕药。
我可不想真的怀上他的孩子。
薄薄的白色药片,微微苦涩,我艰难的吞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这件事之后,陈烈不知出于什么目的,隔三差五来给我送很多礼物,很多包包都是我以前没有见过的奢侈品牌。
我依稀记得,王杰也曾说过,等以后有钱了,他会送给我……
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常常一个周都不出门,也不吃东西。
陈烈知道了,叫人来给我送外卖。
“温若水,你至于吗?为了这点事儿,你要把自己折腾死?”
“这样吧,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都满足你。”
我是一个孤儿,世界上只有王杰对我最好,我无所畏惧,但是在复仇之前,我要把王杰的父母送走,让他们安享晚年。
陈烈安排的很好,钱也给的够多。
王杰父母走后,我尽可能将自己折腾的很惨,好像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这个杀死我未婚夫凶手的哥哥。
我的惨状可能落在他眼里,都是对王杰的愧疚吧。
我成了陈烈身边见不得光的情妇。
他喜欢带我去一些声色犬马的地方,喜欢带我去喝酒,喜欢带我去见他那些狐朋狗友。
像是在炫耀什么。
每个喝到吐的凌晨,我都好想王杰。
酒味可真难闻啊。
王杰从来不喝酒的,他干干净净,喜欢穿白衬衫,上面都是肥皂水和阳光的味道。
我已经好久没闻到过了。
我热衷于参加他们的任何聚会,只是想打听清楚,杀人凶手陈蕴到底去了哪个国家。
陈蕴不管去了哪里,都能继续做一个醉生梦死的富二代。
可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我的未婚夫骨枯黄土,他的父母孤苦无依,我永失所爱。他凭什么?
至于陈烈,我也会有自己的办法让他付出代价。
陈烈身边的人都知道我的身份,都觉得陈烈疯了,竟然把这样一个女人带在身边,还整天出双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