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倒霉催的女大学生,一觉醒来,成了卖火柴小女孩的妹妹。
就因为多嘴说了句话,
人生地不熟的,吃了人生中的第一顿牢饭。
1
事情是这样的。
两天前,我穿进了《卖火柴的小女孩》这个故事里。
我成了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还亲眼见证了她的死亡。
虽然父亲脑抽的没认回她,但是,出于人道主义,我还是帮她举办了葬礼。
几个身形壮硕的男仆将棺椁抬起,排成队向墓地出发。
透明棺椁里的莱克尔,长长的棕色头发凌乱的压在身下,唇色鲜红,神态平静而祥和的让人毛骨悚然。
那种诡异的感觉漫上心头,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棺椁经过我身边,夹杂着冷风,有一股淡淡的怪味。
“阿嚏!”
那股怪味萦绕在鼻尖,刺激的我打了个喷嚏。
一个喷嚏下去,我猛地深吸口气,怪味在鼻腔里更加清晰。
是腐烂的血腥气!
我鬼使神差,朝棺材看去,克莱尔鲜红的嘴唇赫然印在眼前。
无声的笑,像是下一秒就会醒来复仇。
“停下!”我喝止还在前行的几人。
他妈的,终于明白怪异感从哪儿来的了。
那个冻死鬼嘴红的跟啃了血似的啊!
“怎么了?小姐?”塔克迷茫看着我。
“你带人把格布特巷子围起来,别让任何人靠近。”我吩咐道,“其他人把棺椁放那儿,找个验尸官来。”
“小姐这是做什么?”塔克不太赞同。
他的脸色阴沉了一瞬,等我再看去,依然是得体的微笑,“再不送葬怕要过了时间了。”
“塔克管家,”我扶着女佣的手,笑的牵强,“我怀疑,姐姐不是被冻死的。”
就是这句话,我他妈恨不得当场毙了自己!
“切维拉小姐,根据查验,死者的十个脚趾尽数被锋利器具割断,手法干净,像是惯犯。
腹腔内脏破裂,是刀从背后伤口捅入造成。
头部有钝器重复敲击的痕迹。行凶者是激情犯罪。”
“致死原因是内脏出血。”
验尸官的结果很快出来了,和它一起出来的,是王国的逮捕令。
“切维拉小姐,据说您是第一个发现她死亡的人,我们有权力认为您是嫌疑犯之一,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2
天阴沉沉的,有乌鸦落在枯枝上嘶叫,像极了克莱尔死的那天。
那天,克莱尔像破布娃娃般,以一种扭曲而诡异的姿势倚靠在墙角。
“噗”的一声,随着手中火柴的熄灭,她头一歪,身体软趴趴的倒在身后的雪地上。
她睁着眼,列出大大的笑容,直勾勾看向我这边。
我急忙叫人过来,但她却已经没了呼吸……
“小姐还是披上吧。”
塔克几步走来将貂皮披肩罩在我身上,挡住能把人冻傻的冷风。
“嗯。”
我胡乱点了点头,拢紧披肩收口处。
碍于我公爵之女的身份,法官没有确切的证据,我只在牢里待了一天就被保释出来了。
但不管去哪,总有一群人暗中盯着。
“塔克,父亲还没来么?”
他沉默了几秒,看着我,言又欲止。
“想说什么?”我问。
“公爵他有事在忙。”
“父亲可有说在忙什么?”
“没有,小姐。”
“算了,既然都来不了,那我们就自己去停尸间吧。”
“是,小姐。”塔克弯腰向我行礼。
我微微颔首。
事关大女儿的死因和小女儿的清白,他就这么不关心吗?
根据身体记忆,“姐姐”是三年前失踪的。
“我”地父亲,纳萨尔公爵,为了姐姐成天跟羊角风犯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