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止在门口迎他,“世子,将军和姨娘等您很久了。”
看到只有他一个接待后,楚箫然气得不行。
直接脚步一转,身子斜靠到墙上,双手抱在胸前,“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他莫景渊是看不起小爷,还是看不起我阿姊?”
“世子,属下不敢,派属下来接您是姨娘吩咐的。”陈止拱手道。
闻言,楚箫然瞪大眼,扭头看他。
轻咳了一声后,向他这边走来,瞪他“你怎么不早跟小爷说?万一让阿姊误会我是个跋扈的人怎么办?”
陈止:“世子放心,姨娘不会误会的。”
这就是事实。
楚箫然冷哼了一声,才跟着陈止走,“小爷阿姊在这里过得可好?”
“世子放心,姨娘是将军放在心上的人,过得很是不错。”
又是冷哼一声,“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小爷?”楚箫然傲娇地仰头。
陈止扭头,“世子既不相信属下,还问属下做什么?”
楚箫然轻笑一声,“小爷就是看看你和你那位主子是不是一样。”
“所以世子觉得呢?”
楚箫然挑眉,“确实不一样,不过,都不怎么样。”
陈止:……
凌水院,空气清新,院子里摆着许多花花草草。
谢以诺一身桃花落云裙站在院子里,一块白色玉佩搭在腰间。
什么都不用做,往这儿一站,便是一妥妥的美人胚子。
"阿姊!"
未见人来,外面便先传来了楚世子细微的声音。
谢以诺脸上挂着笑容,提着裙子便想跑过去,“羽之哥哥,箫然来了!”
莫景渊一把拽住了她,“等着便是,不必太给他面子。”
“羽之哥哥,来的不是你弟弟,你当然不着急。”
莫景渊正色道,“方落羽来时,我也从不曾去接过她。”
谢以诺一边注意着院门口的动静,一边回他,“羽之哥哥,落羽是上辈子一定做了许多孽。”
“嗯?”
谢以诺笑笑,“这辈子才摊上你这么个表哥。”
莫景渊:……
片刻之后,低沉醇厚的声音传来,“嗯,应该的。”
谢以诺侧头看着他高挺的鼻梁,还凑近了几分,“对落羽不好是应该的吗?”
“嗯,应该把机会留给别人。”
莫景渊指了指前来的楚箫然。
谢以诺无语凝噎,眨了眨眼。
“阿姊!”楚箫然快步走到谢以诺身前,想抱她一下。
不料,莫景渊结实的身躯挡在了她身前。
“莫景渊,你拦小爷做什么?”楚箫然咆哮。
莫景渊一动不动,鹰隼般的眸子看向他,“证明一下你的身份。”
行云流水地,楚箫然脱下了自己的披风,透过提前划破的衣服,露出胎记。
“看到了没有,小爷和阿姊是血脉亲人!”
莫景渊点头,“亲的也不可以抱。”
“阿姊,你瞧他!”
谢以诺从莫景渊身后探出头来,从背后扯着他的腰带将他拽开。
见到人后,心头一热,神色之间满是欣喜。
说着便拉着楚箫然的手坐下,“你当年怎么到的侯府?”
“这些年过的可好?”
“侯爷身体最近可好?”
这些问题,楚箫然一一解答,姊弟两人一句一句地聊着。
莫景渊伸手拉过谢以诺握着楚箫然的手。
“阿姊,你不知道昨天,那方落羽有多过分……”
“落羽是女孩子,你让让她,而且落羽这么做一定是你惹她生气了。”
楚箫然气不顺,“阿姊,我才是你亲弟弟!”
“嗯,十几年未见过的亲弟弟。”莫景渊在旁边回。
楚箫然冷哼了一声,“阿姊,你跟我回侯府吧,小爷用性命保证,你保证你吃的住的都比这儿一万倍。”
谢以诺笑笑,“可以是可以,不过得过几日。”
这几天,羽之哥哥在探查细作背后的人,她得陪着。
“行,阿姊,过几日小爷便来接你。”
“好。”
莫景渊冷眼看着楚箫然,“世子什么时候回去?”
楚箫然气得拍桌子,“莫景渊,你什么意思?小爷才刚来。”
“你已经来了一个时辰了。”
赶人赶的一点都不含糊。
翌日。
家中许多护院来到了凌水院,到了二话不说就围住了谢以诺。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们小姐如今可是这将军府里的主子!”翠玉大声喊道,挡在谢以诺身前。
“现在是主子,待会儿可就不一定了。”乔姨娘院子里的王妈妈不屑说道。
“敢问妈妈,以诺犯了何错?”谢以诺淡定说道。
略微肥胖的王妈妈嗤笑了一声,“谢姨娘方才去敬了老夫人杯茶吧?”
谢以诺只是笑笑,“以诺确实去敬了杯茶。”
王妈妈摆摆手,“那就不用说了,把人带到前厅。”
“小姐!”
临走前,谢以诺对翠玉说道,“去找羽之哥哥。”
翠玉惊慌答道,“好,奴婢现在就去。”
王妈妈冷笑一声,“一个快要被发卖的奴才,还想乱跑,真是胆大包天,来人,关起来。”
“我是否犯错还未定,我的人妈妈还是不要妄动的好。”谢以诺冷声警告道。
王妈妈被她这突来的压迫感震了一下,反应过来才发布了个白眼说道,“谢议娘放心,奴才们呢自然是等您定罪了,才敢处置您的人的。”
语气中尽是鄙夷。
像是没注意到一般,谢以诺还诚恳地说道,“那就多谢妈妈了。”
前厅
莫景遇和徐初言在主桌上坐着,两人脸色都算不上好。
在侧座上坐着的乔姨娘也是苦着脸,红着眼眶,像是刚刚哭过丧一般。
“跪下!”王妈妈呵斥谢以诺道。
往日,徐初言定会为谢以诺说两句话,此时,她也一言不发。
“不知以诺犯了何错,需要在这里跪下?”
今日谢以诺穿的仍是那件杏花织云衫,站在众人面前,不卑不亢。
乔姨娘闻声又开始落泪,“爷,少夫人,您们看,妾身说什么来着,她根本不会承认的。”
徐初言这才忍不住警告了她一句,“乔姨娘有证据不妨拿出来?”
莫景遇严肃开口,“谢姨娘,今日祖母喝过你敬的茶,半炷香后便昏迷不醒,你有何可说?”
“大少爷,茶是老夫人房里的茶,以诺不过是敬了杯。老夫人晕倒,以诺确实不知,只是这事赖在以诺头上是否有些太牵强了。”
“你莫要狡辩,老夫人昨日刚与你提及二少爷迎娶正室的事,谁知你是不是心中不满,今日竟……对老夫人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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