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
未婚妻?!
秦时谨竟然有未婚妻?
夏知礼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签结婚协议的时候,秦时谨没说啊!
原本在厨房忙活的陈姨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此刻的场面,连忙道:“柳小姐,您怎么来了?”
柳小姐?
夏知礼突然就猜到面前这个女人是谁了。
恐怕就是昨天姜妙说的,曾经和秦时谨有一腿的柳家大小姐,柳茹。
夏知礼想起昨晚秦时谨说他和柳茹没有任何关系。
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柳茹脸上画着浓妆,一身亮眼的明牌,手上挎着的包价格都在二十万以上,简直就像是一个移动的名牌专柜。她扬着下巴,不屑又厌恶地看着夏知礼。
柳茹对陈姨问道:“这狐狸精是秦爷带回来的?”
陈姨心里一惊,连忙道:“柳小姐,夫人已经和秦爷结婚了。”
柳茹瞬间瞪大了眼睛,染红的指甲指着夏知礼,“你说什么?!结婚?秦爷和她结婚了?”
陈姨此刻被柳茹拽着,柳茹的指甲都抠进了她的手臂里。
夏知礼快步走过去,打落柳茹的手,把陈姨护在身后,说道:“是啊,我已经和秦时谨结婚了,现在这里是我的家,请你出去。”
“不可能,秦爷怎么会和你这种女人结婚!真当一时攀上秦爷就能麻雀变凤凰不成,别做梦了。”柳茹不相信秦时谨竟然会和别人结婚,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扔在地上,“识相的话就拿了钱给我滚!”
夏知礼眯了眯眼睛,伸脚把地上的卡踢回柳茹的脚边,不客气地道:“钱还你,你滚。”
柳茹眼里划过一抹阴狠,伸手想要去推夏知礼,夏知礼早有准备,侧身躲过。
而柳茹这一推根本没收着力道,夏知礼一躲开,她就不受控地往前栽去,重重地摔在地板上,惨叫出声。
“是你自己走,还是我打电话叫安保过来把你丢出去?”夏知礼居高临下地站在柳茹面前。
柳茹胸脯起伏,恶狠狠地看着夏知礼,狼狈地起身,对夏知礼放话道:“你给我等着瞧!”
夏知礼也气得眼角抽抽,本来知道秦时谨原来有未婚妻这件事心情就不太好,结果这未婚妻还来了她面前当场对峙,夏知礼快步走过去,推着柳茹往门外去,然后“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再见了您!”
柳茹在门外用力敲了几下,又骂了夏知礼好几句,然后才离开。
陈姨也很无措地看向面色不佳的夏知礼,说道:“夫人,您别把柳小姐的话放在心上。”
夏知礼打断陈姨的话,问道:“她真的是秦先生的未婚妻?”
陈姨皱了皱眉,有些为难地道:“这……我也不清楚,只是柳家和秦家交情确实很好,秦老夫人也曾经带柳小姐来过一次这里……唉,夫人!”
不等陈姨把话说完,夏知礼就径直上了二楼,陈姨叫都叫不住她。
夏知礼回了楼上,把小提琴放回琴盒里收好,然后又拿出一个背包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护肤品,还有自己的药,收拾完夏知礼背起包和琴盒就往楼下走。
现在不走,难不成等着秦时谨回来和她算账吗?
先不想秦时谨和柳茹曾经是不是真的有一腿,光是她今天得罪了柳茹就够麻烦的了,要是柳茹拿柳家向秦时谨施压,秦时谨怎么可能为了她一个协议结婚的妻子和柳家翻脸?
夏知礼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的下场可能会被秦时谨踢出门,或者是被秦时谨抓着去柳茹面前道歉。
两个下场夏知礼都不想领会,所以夏知礼决定先出去躲一躲,然后再和秦时谨提离婚的事情。
“夫人,你要去哪儿啊!”陈姨没来得及拦住夏知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知礼从院子大门跑了出去。
……
之前租的房子已经被退掉了,夏知礼一时间也只能先住在酒店里。她出来的时候也没拿秦时谨给的那张黑卡,所以现在花的还是自己的钱。
夏知礼挑了一家比较安全的连锁酒店,肉痛地先付了两个晚上的钱。
折腾了这么一天,夏知礼难得感觉饿了起来,叫了一份外卖,但才只是勉勉强强地吃了一半。
夏知礼心里盘算着最坏的结果,如果真的和秦时谨闹掰了,元华的股份也不知道能要回来多少……
夏知礼不安地蜷着身体,胃里一阵翻涌,她抿着唇忍了半天,最终还是跑到卫生间里吐了好一会儿。
焦虑症和厌食症都是抑郁症的并发症,而夏知礼之所以这样,也都是拜夏正国和纪芸所赐。
夏知礼打开水龙头,洗干净脸,抬头看向镜子里面色惨白,眼眶发红的自己,深呼吸了好几次,心里的焦虑才慢慢淡下去一些。
她从包里翻出自己的药,按量倒出来,就着酒店里的矿泉水就喝了下去。
药有安眠的作用,不多会儿夏知礼就躺床上睡了过去。
外面天色渐沉,此刻西山庭院别墅的灯火都亮了起来,但客厅里的气氛却压抑的可怕。
陈姨和孟迟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喘一下。
秦时谨回来的路上路过一家蛋糕店,鬼使神差地叫孟迟停了车,然后不嫌麻烦地下车,亲自进了蛋糕店,选了一个夏知礼可能会喜欢的小蛋糕买了下来。
西山庭院的这套别墅单层就有五百平米,在夏知礼住进来之前,秦时谨一点都不在意别墅里过于安静的氛围。
然而夏知礼来了以后,偌大的家里被她衬得热热闹闹,充满人气。
但是现在,这份热闹又随着夏知礼的离开又消失不见,重新恢复了以往冰冷空荡的样子。
陈姨在把白天发生的事情都交代之后,战战巍巍地站在一旁,“秦爷,我……我也是怕耽误您公司的事,所以没有及时和您说。”
秦时谨低垂着眼睫,看着桌上摆着的蛋糕,声音里沉着怒气,“陈姨,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陈姨立刻明白秦时谨的意思,连忙道:“是,秦爷,以后夫人有什么事,我一定立刻向您汇报!”
秦时谨第六次拨通夏知礼的电话,终于不再是等候音。
夏知礼像是刚睡醒,声音都还迷迷糊糊的,“喂——”
秦时谨:“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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