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卡的右手都感觉抬不起来了,这就是金钱的重量吗?!
但是……
“秦先生,我我我倒也没这么缺钱,这个卡我拿着有点烫手。”夏知礼板着小脸拒绝道。
秦时谨靠在轮椅背上,一手支颐,心想着夏家到底怎么养的女儿。
三千万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但是对于帝都的豪门来说,并不算什么。夏家虽然算不上帝都豪门,但是元华好歹也是个上市公司,只是在夏正国手上连年走下坡路,再加上夏正国对夏知礼的克扣。
啧,夏正国还真是养不起她。
“夏知礼。”
每次被秦时谨这样连名带姓地喊着,夏知礼都有种小学时候被班主.任点到名字的感觉。
秦时谨说道:“我们结婚并不是要保持隐婚状态,之后有很多场合需要我们一起出席,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秦夫人。”
秦时谨抬手,把夏知礼脸颊边落下的一缕长发别在她的耳后,他道:“以后不要出去兼职了,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夏知礼:“可是……”
“夏知礼,听话。”
夏知礼哑然,她并不喜欢秦时谨这样独.裁地为她做决定,这次也是,上次搬家的事情也是。
但是他们只是协议结婚,并不谈感情,所以她和秦时谨相处的时候,只要她自己的利益没受损,她倒也不吃亏。
“知道了。”夏知礼声音里不算高兴,她鼓了鼓脸,拿了黑卡和吊坠转身就出了书房。
直到书房的门重新关上,秦时谨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好像惹夏知礼生气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甩脸色。
但是秦时谨却想不通夏知礼生气的原因是什么,这个问题仿佛比百亿合同的谈判还要更难。
……
第二天一早,夏知礼照常在阳台上练完琴以后才下楼。
以往早上她练完琴之后,秦时谨都已经吃完早饭出门上班去了,但没想到今天她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秦时谨竟然还坐在餐厅里。
逃避早餐的计划泡汤,夏知礼只好慢慢磨蹭到餐桌上,拿起一杯豆浆慢慢喝着,桌上精致的中式餐点她一点食欲都没有。
“秦先生今天不用上班吗?”夏知礼问道。
秦时谨反问道:“你昨晚为什么生气?”
夏知礼疑惑地看向秦时谨,唇边还沾着一点豆浆,小鹿似的眼睛瞪圆了看向秦时谨。
夏知礼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夏知礼的犹豫被秦时谨看在眼里,他伸手拿了一张纸巾,一边递给夏知礼,一边道:“我们现在是夫妻,为了这一年稳定的夫妻关系,我们应该坦诚相待。”
夏知礼接过纸巾,犹豫一会儿后,终于开口道:“我没有生气……好吧,是有一点。我只是不喜欢你太果断地安排我的事情,不管是上次一声不吭地帮我搬了家,还是昨晚不允许我再去兼职。我并不是不赞同你的决定,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为我做决定之前,能和我商量一下。”
秦时谨沉思片刻,应道:“好。”
得了秦时谨的承诺后,夏知礼开心地露出笑容,眼角的朱色泪痣勾人。
“秦爷,要去公司了。”餐厅外传来孟迟的催促声。
陈姨也从客厅拿来熨烫好的领带,递给秦时谨。
夏知礼直勾勾地盯着秦时谨的手看,夏知礼在音乐学院见过很多好看的手,尤其是弹钢琴的人的手也同样完美,但是秦时谨的手在夏知礼看来,比那些练钢琴的人还要好看。
领带勾在秦时谨的指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指上,一个简单的动作,让人忍不住心跳加快。
“你要过来帮我系领带吗?”夏知礼愣神之时,秦时谨的声音响起。
夏知礼回神,看着秦时谨深邃的目光,应道:“好。”
夏知礼坐到秦时谨的身旁,从秦时谨的手中拿过领带,问道:“温莎结可以吗?”
“可以。”秦时谨说完,微微低了点身子。
因为在学校里有各种演出的缘故,所以夏知礼对领带并不陌生,她抬手把领带绕过秦时谨的衬衫领下,胳膊不小心碰到秦时谨的肩膀,忽地意识到自己现在这样的姿势,就好像胳膊勾在秦时谨的脖子上,求抱抱似的。
夏知礼睫毛轻颤,连忙把突然涌上来的胡思乱想甩出脑海,然后专注地帮秦时谨系着领带。
夏知礼的食指和拇指用力时,指尖都泛着粉色,不到一分钟,夏知礼就把领带系好了,然后直起身子,对秦时谨笑着道:“秦先生,上班一路顺风。”
秦时谨出了门,孟迟坐在副驾驶座上,从后视镜里看到秦时谨此刻的神情,不由得问道:“秦爷,小夫人又哄你开心了?”
回应孟迟的是秦时谨凌厉的一对眼刀,孟迟自觉闭嘴。
……
秦时谨离开之后,夏知礼就拿着乐谱坐在客厅学习,虽然现在是暑假,但是对于音乐生来说,暑假就是在比赛中度过的。
夏知礼想到下个月的三场比赛,就有点头痛,她现在连钢琴伴奏都还没有找到。
正当夏知礼烦恼的之时,姜妙打来电话。
姜妙和她抱怨几句被停卡的事情,夏知礼都能想象到姜妙这会儿在床上打滚的样子,只能无奈地安慰着。
“不过比起我被停卡,柳雄才叫倒霉。”
“他昨天进了局子,到今天都还没出来,我哥今天和我说,柳雄也不知道得罪了谁,以前他做的那些缺德事全被翻了出来,要是牵扯到走.私什么的,他这两年都要住牢里了。”
姜妙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后,突然问道:“不会是你老公搞得吧?敢得罪柳家的可没几个,我家都得掂量着做。”
夏知礼想了想,不确定地道:“应该……不是吧?”
夏知礼和姜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突然外面传来开门声。
夏知礼从沙发上爬起来,陈姨和廖叔都在家里,秦时谨中午又不会回来吃饭,难不成还有别人有钥匙吗?
夏知礼这么想着,然后便见一个陌生的女人走了进来。
还不等夏知礼开口,那女人尖利的声音就先质问起夏知礼,“你是谁?”
夏知礼眨了眨眼,说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这里是我家,这位小姐你怎么擅闯民宅?”
女人似是被夏知礼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气笑了,露出讥讽的神色,说道:“你家?这里是秦爷的地方,我是秦爷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你不要以为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勾引到秦爷,就当自己是秦家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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