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你既然早就发现了,为什么不先向碧莲问清楚了再下手?你该不会是故意这样做的吧?你这贱人,真是该死!”
柳妃扬手一个巴掌扇在了春桃的脸上,那尖锐的指甲顺带着在她脸上划出了两道血痕。
春桃似是浑然不觉得疼痛,怨毒地望着柳妃说道:“娘娘,奴婢就算问了碧莲,您今日又能放过奴婢吗?云妃娘娘既然没有摔死,她终将是您的心头大患,您又怎么可能容奴婢继续活着,威胁到您呢?
奴婢跟了您这么多年,又岂能不了解您?
可惜奴婢就算想到了,又能够怎么样?在这深宫之中,奴婢就算想逃命,也无处可逃。
若是去皇后娘娘或者陛下面前告发您?可这些年,奴婢为娘娘做了那么多的事,手上早就不知染下了多少人的鲜血,皇后娘娘和陛下也断然容不了奴婢。
何况,奴婢作为一个奴才,状告自己的主子,所说的话若没有非常有力的证据,又有谁会当一回事?
现在碧莲已死,您只怕永远也没法查出那到底是何人了,但是,那人却对您向云妃娘娘下手的事了如指掌。奴婢还真不知道被人扼住了咽喉的感觉是怎样的?还希望娘娘能够告诉奴婢!”
说完,春桃“哈哈”大笑了起来,她已自知今晚是决计逃不过去了,说话自然也无所顾忌了。
“快、快动手,将这贱人给本宫碎尸万段,再扔进荷花池子里喂鱼……”
云歌悄没声息地从她藏身之处跳了下来,春桃死有余辜,没什么可惜的。就算柳妃,也死不足惜,只是听了春桃刚才那一番话,云歌觉得留下她或许能够通过她,查到那个在听雨楼上做下那些手脚的那人的端倪呢?
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云歌无声无息地从柳妃的寝宫内蹿了出去,竟没有一个人发现她。
不过,就算有人看到了,也不会将一只猫当一回事吧?
云歌走出瑶华宫,转身继续回云宫。她本来就是打算去云宫看看焱洛迦他们所说的那位云妃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而且刚才在瑶华宫,又听到柳妃和春桃俩人也提起了她,云歌对她更加好奇了。
刚走出西华门一带,云歌就听到一阵熙熙攘攘的人声传来,云歌跃上一棵树的枝头,发现那些声音似乎是从云宫的方向传来的。
而且,她还看到云宫那里灯火通明,不会是有什么事发生吧?
云歌展开身形,如一支离弦的箭,朝云宫的方向奔了过去。
她赶到云宫时,却看到那里正闹得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只见一个身穿月白色收腰展袖立领宫装的女子,正在奋力追赶着云宫的那些宫女太监们,尤其是那些身上佩戴着各种珠钗环佩的宫女。
她的身法、手法都奇快无比,不一会儿,就见她的手上已经抓满了各种珠翠、头饰、簪子、玉佩之类。
那名女子似乎越玩越兴奋,她扔掉手上的那些,又奋不顾身地继续扑向那些宫女们,追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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