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需要我了。
6
我浑浑噩噩的躺了三天。
三天后,我决定去找一个人。
但在这之前,我先是去看望了司忱的父母。
虽然他们是收了我爸的钱才照顾我,但想着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我还是有点难过。
我买了一个东西敲响了司家的门。
他爸妈看到我后很开心,拉着我进门聊了很多。
阿姨做了很多好吃的,和我聊着她最近的生活。
离开前,我给他们留了一笔钱,并告诉他们我准备去一个很远地方,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
两人看着我半天没说话,问我是不是司忱欺负我了。
我笑着摇头,说没有。
告别两人后我回了家,刚到家就接到了司忱的电话。
回到家,我望着空荡荡,没有丝毫人气的家,心底所有的压抑被释放。
我本以为得病已经是我人生最大的悲哀了,却不曾想这个病只是一个开始。
这几天我都没有哭。
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件件伤心且要命的事情就会从黑暗中偷偷摸摸爬上你的背,彻底压垮你的身子。
我明白,我被所有人放弃了。
正当我躲在黑暗中无声宣泄之时,催命的鼻血再次滴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连忙开灯洗漱,折腾完已经是半夜了。
我抱着手机,想找个人聊聊,却又不知道找谁。
这一刻,我刚藏起来的孤独有被拎了出来,暴露在这看不见,却能真实感受到的黑暗中。
我想睡觉,可是我睡不着。
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经历的太多身心俱疲,还是因为得病的原因,我总觉得没精神,而且时不时有些恶心。
在刷朋友圈的时候,我刷到了司忱那个东北室友的动态。
他发了一张照片,配文:[只有我一个单身狗!]
照片里一个七个人,四个男生三个女生,最中间的司忱和宋娇娇。
他们牵着手站在一起,宋娇娇微微侧头靠向司忱。
司忱虽然笑的不明显,但我看得出来他还是很开心。
或许司忱和宋娇娇早就官宣,只是因为我拉黑了司忱没有看到罢了。
第二天,我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了。
下一秒,电话里传来司忱的声音:“小染,你在哪里?”
听到他的声音,我心底里泛起一阵恶心。
“你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别别别!”
司忱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祈求,“小染,你是不是回老家了,我找你好几次你室友都说你请假了,刚才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昨天你去看望他们了。”
“你有事没事?没事我挂了。”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可下一秒电话又响了。
我挂断后直接拉黑。
之后他换了很多号码打来,我都是挂断拉黑一条龙服务。
今天,我有大事要办。
现在这套房子在我的名下,是我十八岁时我爸妈过户到我名下的。
当时说的是送我的生日礼物,现在想来,可能是为他们跑路做准备。
我去了一趟中介,把这套房子挂了出去。
我以低于市场价百分之三十的价格出售这套房子,所以这套房子只用了三天就卖了出去。
事情都解决了,我订了机票去了一个南方城市,去找一个人,一个我有所亏欠的人。
7
再次见童彤,她已经和五年前不一样了。
其实童彤和我还有司忱,我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
但在高二的时候,童彤的爸爸因为工作调动也跟着转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