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问,问的在场每个人心里都是一沉。
司忱看我的眼神有些躲闪,嘴巴张了张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哎!
我无力的叹了口气,继续问他:“你说我们没关系,那你为什么要给我错觉让我觉得你也很爱我呢,到底是我自作多情了,还是你变心了呢?”
“小染,我……”
我摆了摆带血的手打断他:“司忱,我们认识二十一年,你应该了解我,如果你在今天之前的任何一天对我说一句,苏染我不喜欢你,这样我都不会缠着你打扰你,更不会有今天这样的麻烦。”
“司忱,你记住,今天这场麻烦,是你的胆小和不作为引发的。”
“司忱,作为男人,你很low,从现在开始,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了。”
留下这句话,我拖着狼狈的模样转身离开。
我听到身后的司忱喊我名字,但又听到宋娇娇说她手臂痛,然后就没了后续。
3
离开学校,我去了医院。
我本以为是最近天气干燥,再加上我熬夜备考上火了才一直流鼻血。
但我没想到,我压根不在意的事情,却预告着我生命的倒计时。
医生拿着诊断单,脸上浮现一抹愁容,眼底尽是惋惜。
我有些紧张的问他,“医生,我到底怎么了?”
医生在我紧张的期待中宣告了答案,我患上了癌症。
是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这话好像一根棍子,狠狠的敲在了头上,我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我视线里的医生逐渐模糊,身形开始摇晃,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什么。
但我听不清,也看不清。
我感觉老天爷好像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才二十一岁。
我应该有美好的未来,在未来我应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有疼爱我的老公,有可爱的宝宝。
突然,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碰我。
回神对上医生关切的眼神,他递来几张纸巾,柔声说道:“先把眼泪擦擦,然后通知家人,商量一下后续的治疗方案,如果现在住院治疗的话,还是有一定几率的。”
我哭了吗?
我怎么没感觉到呢?
我抬手摸了摸我的脸,发现了两行已经冷了的泪水。
我看着医生,面无表情的问他:“这个病治愈的几率大吗?”
医生又吧嗒吧嗒讲了一大堆。
总结下来就是白血病又称血癌,我这种是急性,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
而且他最后还说了一句,“这个病是儿童患病几率大于成人,成人中又是男性大于女性。”
听听,这安慰的话可真让我开心。
我就是那个幸运儿,成为了成年女性中的一员。
医生看我有些失神就转移了话题,他让我给家属打电话,说正好他在旁边,可以给我爸妈说一下我现在的情况。
父母家人?
我好像没有家人了。
我爸妈离婚了,我妈离婚后就去了国外,和别人建立了新的家庭。
我爸对我也没有多关心,只有每个月定时定点的给我打钱。
这几年,我一直都是住在司忱家的。
但在生死面前,我还是给我爸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我爸才接了。
没等我开口,我爸压低的声线传来:“小染,爸爸在开会,一会给你再给你打,先挂了啊。”
六秒钟的通话,我连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医生看我的眼神从同情变成了心疼。
他柔声提醒我,“还有其他亲属吗,老公或者男朋友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