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眼神一转,冷冷盯住蒋艳。
她眼中一慌,往后退了一步,连忙躲到她妈身后,把胸挺了挺:「看什么看,我说的是实话!」
董如月状似无意地抚摸自己的小腹,柔弱看向我:「莫悠,蒋艳性格单纯直率,你多担待啊。」
我静静看着董如月微突的小腹,又看了眼我爸。
我爸已经坐到了董如月身边,一脸疼惜地揽住她的肩,看我的眼神含着一丝警惕。
这三个人坐在一起,倒像是一家三口,而我是要破坏他们幸福的恶人。
我露齿一笑,没错,我就喜欢把心怀叵测的人当老鼠逗着玩。
楼梯上有人影晃过,我抬眼望去,只看见渡边哲也回房的背影。
深夜,我的房门被无声推开,又被轻轻关上。
陌生的气味入侵,提示我游戏开始。
我闭着眼,静等来人悄悄坐在我身旁,用手指轻抚我散落枕边的长发。
我强忍着内心的反感,准备伺机而动。
没多久,那人拉起我的手,把我的袖口往上推,接着一个冰冷尖锐的针状物便要刺入我肘心。
我猛地睁眼,拿起手心藏着的防狼喷雾往来人脸上喷去。
「啊---巴嘎--!!!」
来人捂着眼惨叫出声。
我翻身从床上起来,赤着脚冲到门边打开房间里的灯。
在我床边地板上打着滚叫骂不已的男人,正是董如月母女口中夸上天的渡边哲也。
我看他在地上不停摸索,冷笑一声。
「你在找什么?」
「是在找这个针管吗?」
我用一个密封袋把地上那个针管包了起来。
渡边哲也闻言向我扑过来,我对着他的脸又喷了一下防狼喷雾。
夹杂着日语和中文的叫骂声传遍了整个别墅。
我把房门打开,退出房间站在走廊上欣赏渡边哲也的丑态。
最先跑过来的是蒋艳。
「怎么回事,天啊,哲也哥,你怎么在莫悠房间?」
我冷眼旁观蒋艳的神情,这蠢货脸上的惊讶不像是假的。
我爸跟董如月姗姗来迟。
「莫悠,谁在这里大喊大叫?」
我爸迷蒙的睡眼看见狼狈不堪的渡边哲也,一瞬间清醒了。
他疑惑地看着我:「渡边怎么在你房里?」
我没理他,视线一直盯着落在最后的董如月。
她原本带着一丝暗喜的眼神,在看见我手中的针管时,变得惊慌失措。
9.
我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我已经报警了,让专业的人来做专业的事吧。」
董如月脸上血色褪尽,她挤出一丝笑:「莫悠,你是不是小题大做了?都是家里人,有什么事就当面说清楚啊。」
我一字一句地反问:「小题大做?」
「这个男人,三更半夜偷偷跑我房间里,要给我注射不明液体,你说我小题大做?」
我看向我爸:「您也跟她一个想法?」
我爸正想点头,看见我的眼神,理智似乎又回来一点:「不…不会,爸听你的,听你的。」
警车进入别墅区之前,渡边哲也几次想从我房间跑出来,都被我用防狼喷雾喷了回去。
蒋艳气哭了:「莫悠,你是魔鬼吗?哲也哥才不会看上你,你这是污蔑,是诽谤!」
她想进房间去扶渡边哲也,被我一把推到一边。
我指着她的鼻子:「你特么再敢多动一下,我就告你是同谋。」
蒋艳缩在一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却也真的不敢再上前一步。
我请赵姨搬了个椅子守在我房间门口,悠哉悠哉地晃着我手里装着针管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