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韩怡跟戚夜阑沟通了几句今天的安排，也趁此机会教教新人助理。
戚夜阑淡淡瞥了一眼，说道：“霍玄手底下没人了？”
韩怡笑道：“对霍总来说人再多，也比不上您身边的丁助，他可是眼馋很久了。”
戚夜阑轻哼一声：“他倒是会想。”
韩怡跟戚夜阑不算陌生，因为霍玄的关系，戚夜阑的男士高定几乎都是由寤寐专人设计。
当时团队里就有韩怡。
她也因此从一个初入行的助理，晋升到如今设计总监的位置，是霍玄的得力干将。
电梯到了三楼停下，走过转角就到了会客区，会客区除了圆形桌椅组合，还有各种各样的镜子。
最大的是贴满一面墙的镜子，侧面有可以调整倾斜度的全身镜，还有专门试妆容和发型的普通大小，巴掌大小但做工精致的小镜子是贵妇人的最爱。
路谣饶有兴致地看了一圈，还没意识到接下来她要经历什么。
戚夜阑老神在在地坐到了等候区，随意翻看起手边的时尚杂志，甚至还有人送来一杯咖啡。
路谣挑眉看了他一眼，也跟着坐下。
还没来及开口问问戚夜阑，路谣就看到韩怡身边紫粉色头发的助理搬来了一摞书。
“夫人，这是我们工作室名下各类服装风格的汇总，您看看喜欢哪种风格，衣服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拿来让您上身试穿。”
路谣问道：“这些都要看？”
这么多本？
她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翻开才发现左右两页里只有一件或者一套衣服，一页是大图，一页是介绍或者搭配。
戚夜阑说道：“不用全看，挑你喜欢的。”
路谣点点头，低头观察现代的服饰。
衣食住行最能代表一个时代的风貌，所以路谣看得很认真。
这时韩怡带着几个身形样貌出众的女模特走过来，她们都穿着不同风格的衣服，站在会客区预留的空地上。
路谣的视线从杂志上剥离出来，看向面前的这一排女生。
黑发助理上前细细地解释每一套衣服风格，韩怡则根据路谣的神色判断对方的喜好。
不过，显然没那么容易，路谣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偏向。
韩怡心中惊讶不已，这还是第一次她在寤寐遇到这么“难懂”的客户。
直到介绍的女声停止，会客区安静下来，路谣才抬手虚指其中的三个模特。
“新中式，套裙，还有休闲运动，这三个品类的衣服还有吗？”
路谣一眼就看到新中式的服装，像是经过改良的大厉朝服装，很合她心意。
韩怡闻言回道：“夫人稍候，我这就带姑娘们去换。”
恍然有种自己在选秀女的感觉。
路谣停顿一下：“好，不着急。”
说不着急，但其实没过几分钟，就有一批模特换上了新款衣服走出来。
路谣并不知道这是专业模特的素养，选妃的感觉反而更明显了。
她转头看了戚夜阑一眼，身边坐着的男人对这场面无动于衷，没从杂志上分出来一丝关注。
行叭。
路谣等助理介绍完其中一件衣服之后，示意停一下。
“把衣服拿过来我直接看衣服，或者我跟你们过去挑？”
这一套套的换，要换到什么时候去，既然有成品，她自己看不就好了。
韩怡迅速反应道：“好的夫人，试衣间还可以上身试一试效果，里面也有镜子。”
路谣起身跟着几人去了试衣间。
寤寐的试衣间就像大厉朝的高级成衣铺子，衣物摆放有序，样式一目了然。
韩怡在路谣进来之前就让模特们都去了员工休息室，只留下她自己和两个助理记录路谣的需求。
路谣也不愿意花费太多的时间，简单上身试了两件，在这个品类里选了一小部分之后就换了下一个款式。
她来到现代的时间太短，还不是很能适应太短的裙子和裤子。
好在现代人穿衣自由，她不穿也不会有人置喙。
这天上午路谣花了将近两个半小时，选好了日常的穿着。
还没等她松口气，就又被韩怡带去做了三个小时的护理，从头到脚都没躲过现代美容产品的洗礼。
等她再走到戚夜阑面前的时候，人都已经麻了。
戚夜阑等了一上午也没有什么不耐烦，看到白皙靓丽的路谣，心里又隐隐升起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
路谣眯眼：“你这是什么眼神？”
戚夜阑挑眉：“你可以当做赞美。”
路谣：“......”
她衷心地建议道：“赞美之词用言语表达效果更好。”
戚夜阑嗯了一声：“你说得对。”
“今天结束了吗？什么时候回去？”
听到路谣的询问，韩怡上前对两人说道：“夫人还有礼服、首饰和配饰没选。”
路谣眨眨眼，居然还有？
戚夜阑沉吟一下：“有宴会再来选礼服，先按照她的尺寸去定制一些。”
吩咐完韩怡，才对着路谣解释道：“定制的衣服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看到。”
路谣点点头，没什么意见，她确实感觉疲惫，虽然有这么多新衣服。
不过想到这人也坐在这里等了这么久，路谣侧脸问道：“既然来了，你不看看吗？”
戚夜阑唇角微勾：“今天时间不合适，到饭点了先带你去吃饭。”
“回家吃？”
路谣挑眉，她知道外面有很多餐厅可以堂食。
“你想回家吃？”
戚夜阑拨号的手指停顿，抬眼问道。
路谣懂了，他没打算带她回家吃饭，正好她也不想。
她诚实地摇头说道：“不想。”
于是戚夜阑带着路谣到了一家会员制私厨吃饭。
这期间寤寐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几辆商务车将衣服送到了云景别墅。
路谣的衣帽间顿时填满了一半。
另一半则是留给她以后慢慢挑选自己喜欢的衣服。
会员制私厨观潮起的经理没想到今天居然迎来了戚夜阑这尊大佛。
他悄悄瞄一眼戚夜阑身边的女伴，长相比顶流女明星还要漂亮很多。
也不知道这女伴是什么人，竟然能和戚夜阑同进同出。
“戚总，听竹阁已经准备好了，您两位直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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