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住腰上的酸痛感爬了起来,憋下心口的酸意,背对着他,慌张的边穿衣服边说,“我等会还有课,先回学校了。”
异样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我感觉我的皮肤正在一寸一寸的被灼烧,每一秒都是煎熬,直到我逃也似的关上了公寓的大门。
②
我要死不活的趴在课桌上,艰难的上完了上午的两节小课,腰疼的像被人横着砍了一刀似的。
刚走出教室门口,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我眉眼闪过一丝狰狞,准备直接无视那人回宿舍。
“叶幸,你站住!”
我低头撇了撇嘴,没理会沈池的愤怒,反而加快了脚步,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他从身后拉住了我的手,脸上带着莫名的情绪,眼神落在了我的领口处,开始质问我,“你和纪方舟睡了?”
“你管不着。”我不动声色的挣开了他的手,语气冷冽。
沈池气的脸都白了,他隐忍着怒意,温声开口,“我是你男朋友。”
“是前男友。”我纠正他。
从他和许冬季接吻被我撞见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与我无关了。
“昨天我和冬季真没什么,是个误会。”他有些无奈的扶了扶自己的银色镜框,那双略带薄凉的眸子中满是无奈。
我握紧了双手,略微有些烦躁的抬头看向他,神情不耐,“我和纪方舟做了。”
他眼神里出现了一丝皴裂,表情差点没绷住,深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
“阿幸,纪方舟不是良人,他抽烟喝酒打架纹身,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你不该惹他。”
我盯着沈池那张诚恳劝说的脸看了许久,曾经也有好些年我沉迷在他这张斯文帅气的脸上。
至少,在我重生前,我爱他爱到了死,被他亲手害死的那种。
有些人,一脸正气也挡不住内心的肮脏不堪,有些人,看上去十恶不赦,但至少活的坦荡,坏的明目张胆。
纪方舟是后者。
要不是他上辈子替我掩盖了那满身污秽,替不认识的我买墓厚葬超度。
也许,我到现在还是一只漂浮在世的恶鬼吧。
“沈池,你爱我吗?”我回过神问道。
他抿紧了唇,犹疑了几秒,像以前一般敷衍的回答我,“当然。”
我噗嗤一笑,在他面前原地转了一小圈,睁大了我那双极显天真的眸子,“你看看,我看起来就很好骗,是吧?”
我长的很小只,性格孤僻敏感,按理来说,沈池这样的高岭之花是不会看上我的,但我家有钱。
我的外公,是海港数一数二的富豪。
外公很疼我,可父母早逝,我依旧是内心自卑着长大的,这样的傻瓜,沈池上辈子加这辈子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耐心几乎被我消耗殆尽,声音带着一丝冷意,“阿幸,昨晚的事我不追究了,你听话点。”
我低头闭眼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指甲深深的陷进了掌心也察觉不到痛意。
我是个恋爱脑,毋庸置疑。
否则怎么会没发现沈池从未说过爱我,他若是爱我,怎么会带我参加各种酒局,就算别人对我动手动脚也无动于衷。
外公病逝后,他把没有利用价值的我送到别人床上,榨干我最后的一丝余用,也是我活该。
我在他面前没有自尊,所以他从不知道我其实自尊心极强,决不能接受被人凌辱,那是我上辈子残留的底线。
我知道我逃不掉,所以砸破了酒店走廊的玻璃,从二十八楼一跃而下,狠狠的砸在了一辆商务车车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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