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他一开始挺孝顺的，每天端茶送水，嘘寒问暖的，尤其是家里多了口人，让我真特别高兴。后来虽然懈怠了，但也是情有可原，年轻人嘛，耐性差，让他常年伺候我这个老头子确实有点为难他了。”

　　“我本来想着让他接我班，管着这栋公寓虽然不能大富大贵，却也可以衣食无忧了。只是没想到他恶习不改，不是偷租户东西，就是调戏女租户，被人家男朋友找上门，还想着装赖碰瓷。唉。”

　　“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要给我养老送终的人，我总不能老了以后，没办法叶落归根当个游魂野鬼啊，甚至是逢年过节连个上香的人都没有吧。”

　　于是他按照邢托的要求，只把房子租给年轻女孩，而且还只租给没有男朋友的，就是因为邢托说这样的女孩麻烦少，出事不会报警。

　　房东说到最后老泪纵横，一直在那里讲着自己一个人多么不容易，好不容易家里有了人气，不能让这个家就这么毁了。

　　“被邢托毁了的那些女孩呢？你知不知道他这么多年祸害多少女孩啊！她们自己的生活要怎么过？”

　　我恨不得马上给这个老家伙一个耳光，他就从来没有为那么受害的女孩想过吗？

　　“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不是她们自己不检点，托子能找上她们？”

　　房东一脸激动，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就算托子从小无父无母，没人教他对错，难道不是这群坏女人勾引他，难道不是她们带坏了托子吗？”

　　我气得浑身发抖，突然为了那些受苦受难的女孩感觉不值，她们居然就是被这样的人给欺负了。

　　我正要反驳他时，邢托回来了。

　　他人还没进门，巨大的烟酒气就从外面扑了进来，邢托打着酒嗝晃晃悠悠地提着半瓶啤酒走进了家门，一看到是我，立即一脸惊喜地想要伸手捏住我的下巴。

　　“你果然够骚啊，这么快就直接上门来找我了啊。”

　　邢托的身子又高又壮，就像是堵墙一样，他往那里一站，屋里的光线瞬间就暗下去，强烈的压迫感让我不由自主地后退。

　　他狞笑地向我逼近，满是横肉的脸在黑暗中忽隐忽现，黄色的牙齿七扭八歪地从满是臭气的口中支出，不断地有口水从嘴角流出来。

　　“你，你不要过来！”随着他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后背撞了桌子，已经无法再后退了。

　　可邢托还在向前走，他的手抬了起来，眼看就要摸到了我的脸上。

　　“骚货，来了就不要走了，让哥哥好好疼……”

　　他突然向后退了一步，扭头就破口大骂，“那个王八蛋拉我！”

　　房东想要继续拉邢托，却被邢托挣开，就随手给了邢托一个耳光，“兔崽子！你想干什么！你这么做是要坐牢的！”

　　“去你妈的，老东西，你敢打我！”邢托一下子红了眼，手里的啤酒瓶猛地砸向了房东的头。

　　房东侧了一下身，躲过了头，还是被砸到了肩膀上，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邢托用力把酒瓶扔出手，砸向房东的头，可能是由于喝多了的缘故，酒瓶砸在了房东的脸旁的地面上。

　　破碎的玻璃碎片划伤了房东的脸，血流了出来，可老人依旧挣扎想要起身，嘶吼着让邢托赶紧住手。

　　邢托啐了一口，吐在房东脸上，扭头不再看他，转身继续向我走过来。

　　我低身想从他身边逃走，却在错身的时候被他抓住了衣服，“来吧，我知道你就是个婊子，别装了，乖乖地让哥哥玩吧。”

　　他猛地将我提起，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一下子就窒息了，怎么也喘不上气，全身无力地躺在那里。

　　他扑到我身上，大笑着撕扯着我的衣服，嘴里的恶臭不断喷到我脸上和身上。

　　寒冷的地面刺痛了我赤裸的皮肤，彻骨的寒风堵塞了我呼救的喉咙。

　　很快，我身上的衣物再也不能提供任何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