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娇笑着抽回手,“小太监现在可不得了,千影卫、西厂可都是尽在你手。”
覃墨在她耳垂上重重咬了一下,“奴才喜欢公主,但是也喜欢权利。”
没有权利,哪里能护得了公主。
云烟目光暗了一瞬,一言不发把他推开,扯了红纱覆上娇躯。
可这红纱,什么都遮不住,隐隐约约的反而更加惹人遐想。
“萧奕呢?”
云烟看到覃墨的脸色在她问这话的时候,瞬间就黑如锅底。
覃墨没有回答,房间里安静的有些诡异。
恰在此时,窗户外面传来几声声响。
覃墨迅速穿好衣服,准备跳窗离开,在离开的时候,又转过来在云烟唇上狠狠地咬了一下。
“公主不许再想那个人。”
云烟喉间溢出一抹轻笑,“本公主记忆有限,谁在这罗帐中,我就想着谁。”
覃墨惩罚般的又重重咬了一下,在外面再次传来声音的时候,飞速从窗户离开了。
云烟疲惫的躺在贵妃椅上,静静看着手里的银簪,她刚才怎么就把簪子收回来了?
一簪子刺过去,多痛快。
她有些懊恼的瞪了瞪脚,就算他都安排好了,让她以身冒险,把她掳过来也不能原谅!
窗户那里再次传来声音,云烟翻手把簪子盖住,“又来做什么?”
“看样子嫂子过的还不错,”
萧越这才看到云烟的样子,脸瞬间一红,说话都结巴了,“嫂子,你先穿好衣服。”
“衣服都在外面,你去给我出去拿,”
萧越踌躇了两步,低着头,不敢转身,“嫂子,我这是偷偷来的,让人看到了不就坏了,”
“你怎么出来的?”
云烟实在是好奇,不是说在宫里寸步难行?
萧越在房间瞅了一圈把床单扯过来给她覆上才转过头。
灯火摇曳中,云烟只露一个头在外面,嘴上的鲜红越发鲜艳,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祸国的妖姬。
萧越眸底暗了一下,侧头看向旁边,“快要祭天大典了,按例要去大相国寺祈福三天,便出来了。”
祭天啊——
云烟恍然,耳边似乎想起父皇以前教她写字背书的日子。
父皇子嗣单薄,膝下有几个公主,但是却没有一个皇子,她是最受宠的一个。
虽然那些老臣总是要父皇从宗室里面过去一个皇子,父皇刚开始有些动摇。
她怕父皇有了皇子便对她不再宠爱,闹得天翻地覆。被她闹了一次之后,父皇便果断杜绝了这个提议。
记得父皇那天下朝的时候,专门把她叫到御书房。
“天命以为王,使理群生,告太平于天,报群神之功。
嫂子,你要记得,王受天命,但王的天命却是百姓安泰。”
“父皇,什么是天命?长什么样子?”
“天命的样子,嫂子以后就知道了,但是有一点,嫂子要心中始终都有百姓有天下,如此,父皇百年之后才能安心……”
“嫂子……”萧越急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云烟回神,感觉脸上有点湿润,她下意识的摸了下脸颊,刚才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哭了。
她从那日之后就没落过泪,果然任性着,人就脆弱了。
“嫂子,你没事吧?”萧越满眼都是担心。
云烟灿然一笑,“不过是看到皇上还能想起来我就给我和亲公主,感动了。”
萧越面上立马浮现愧疚,“和亲的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都是覃墨的提议,我没有办法。”
云烟感觉喉咙像是被扼住一样,喘不过来气,“他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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