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梓！”

卧室里同样没有人。

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霍总，查到了，夫人离开别墅后去了程林家，不过马上又被送到帝都人民医院，医院的住院记录显示夫人是肝癌晚期，活不过三个月......”

听到耳机里传来的喘息，霍特助的声音越来越小。

“之后呢？”

霍琛感觉自己的胸口被人攥紧了一样喘不过气。

“后来夫人好像因为......没钱住院，就出院回了H市。”

他打开衣柜看着程梓常穿的那几件衣服，忽然想起之前程林来找他要钱，说程梓快死了，他没信，让人把他赶了出去。

霍琛脖子青筋鼓起，身体微颤，有些不想再听霍特助说下去。

“我派去H市的人查到，夫人几天前一个人打车去了火葬场，之后再没出来......”

说到最后，霍特助的声音不由得有些哽咽。

他和程梓见过的面虽然不多，但是她在他心里的印象一直都很好，这么好的人，年纪轻轻就没了。

一个人...火葬场...再没出来...

霍琛的心突然空了一块。

手机滑落到地上，他蹲下身大口大口的喘气。

每想起程梓一次，心口就疼一次。

脸色因为情绪的压抑越发的红，脑海中程梓的面容，程梓离开霍家别墅时的背影，还有空气中的雪松香气一起围绕着他，霍琛所有的理智和情绪瞬间崩盘。

他双手抱着头，蜷起了身体，在酒劲作用下，在地上昏睡了过去，一滴泪悄然滑落到耳边。

......

翌日九点。

霍琛准时出现在霍氏企业的晨会上。

霍特助看着神色如常出席会议的总裁，默默松了一口气。

看来夫人在霍总心里不重要，还是有些好处的，至少走出来不会那么慢，不过同时心里也有些为程梓感到心寒。

尽管如此，他还是出去处理公司里面那些风言风语了，也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消息，传播的这么快！

下午六点。

霍琛下班回家。

推开门不再是近日来的一片漆黑，而是亮着灯，就如同程梓以前每晚等他回来的时候一样。

他心脏狂跳，快步走进去，只有张妈静静的站在屋内。

“少爷。”

霍琛没有停下脚步。

张妈白天听到一些小道消息，她想起记忆中那个淡雅如菊的女子，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少爷，夫人是不是死......”

“闭嘴！”霍琛站在楼梯边转身，眼神凌厉。

“滚出去！”

张妈不敢再多问，但是心中已经有几分确认了。

走到院子里，再也压抑不住，哭出声来，少爷和夫人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也不清楚，想在家里扯个白布，纪念一下夫人都不敢。

霍琛走进书房。

往常舒适的办公环境如今怎么看都不顺眼。

拿起笔不自觉写出了程梓的名字。

他神色一愣，硬生生的将钢笔折断甩到一边。

手狠狠地掐进肉里。

为什么所有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让他想要装作和往常一样都做不到。

他想起白天的时候，霍特助发给他的程林家的地址，起身出门，开车飞一般的离开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