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哪来的?”我问他。
“我怎么知道你没骗我,随便拿个婴儿照片糊弄我?”我又问。
“我的孩子,”我打字的手指控制不住的抖动,“不是,死了吗。”
我接连发出的短信,陆盛男一直没回。我急了,拨通了他的号码。
“小溪!”对面陆盛男低沉的声音,他第一次喊我名字的画面在脑中浮现。
我甩甩头,警告自己要保持清醒,三更半夜跟我说这些事情,一定是陆盛男的计谋。他也许又和阮冰妍定下什么计策想杀掉我。
“小溪?”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他有些着急,在电话那头轻声喊着我的名字。
我不想和他多废话,直接了挡问他:“你怎么证明他是我孩子。”
“过几天我想办法接你出来,我们去做DNA化验。我不会骗你的小溪。这是我们的亲生骨肉,我想和你带着孩子离开这里。”
他说的听上去很感人,很真诚。我将信将疑。
不过他如果能把我接出去,到是件不错的事情,没准我就可以趁机离开这里。
我挂了电话。不去多想,早早睡了。
又过了三天监狱般的生活,我憋在家里看了很多电视剧,出去逛街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总有几个尾巴跟着你,怪别扭的。再说我也过惯了简单的生活,没什么可买的。
荷云西貌似很忙,但每天定时给我打电话嘘寒问暖,还说周末要过来看我,让我洗干净,他要吃了我。
次日清晨,我本想多睡会,谁知这栋楼着火了。谁家的煤气忘记关,锅都烧干了。
滚滚浓烟在窗外飘散,我的房门嘭的被打开。
满身肌肉的女保镖拎着衣服,二话不说就给我穿好。带着我迅速离开了。
我真舍不得啊,好不容易有了房子,这火不会波及到我家吧。
跑到楼下,我肚子饿了。我想去吃早餐,反正也无家可归,救火车在楼前嗷嗷响着,听的人心烦。
市区中心就是热闹,正好是早餐时间,我坐在包子铺点了一份小笼包,招呼那几个保镖过来和我一起吃,我早看出来他们神情紧张,但却偶尔会咽吐沫。
都是人,赚的辛苦钱,何必对人家那样严厉。
我们坐在一起吃早餐,气氛很尴尬……
他们不理我,我也不讲话。我点的馄饨端上来,一下洒在我身上,这几个保镖才站起来,把服务生吓得直往后退。
这汤真是要多烫有多烫,我顾不得什么,就找水管子。
奔进餐厅的厨房,找到水龙头,对着烫伤的地方猛冲。
保镖们被店家拦在厨房外,我听见他们在吵。一波说要进去,在拦着就硬闯,一波人说不能进,后厨要干净卫生。
我正认真冲洗我的烫伤,一只胳膊突然冒出来拉住我,吓我一跳。抬头一看是陆盛男,穿着大厨的白色褂子。
见到他,我竟然有点喜出望外。
没有丝毫犹豫,跟着陆盛男从小门跑出了厨房。
门外一辆出租车停着,我们上了车开向我不熟悉的地方。
车程有些远,我想荷云西的势力可能比较大吧,陆盛男找个远些的落脚点也很正常。
结果我们竟然开到了邻省。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我的心怦怦的跳着。
陆盛男拉着我上楼,抽血,等待结果,我是脑子懵懵的,满脑子都是那婴儿照片。
终于结果出来了,我和那孩子是母子。
拿到这个结果,我浑身无力蹲坐在医院的过道里。哭了。
我在这世界上还有唯一的亲人,我还有儿子,幸亏我没选择自杀。
“他在哪儿呢?我孩子呢?”哭了一会,我猛的想起来,我怎么没有见到我的宝贝。
陆盛男让我别急,宝宝有点咳嗽,在家里有保姆照顾。
我哪里等的急,口快的说:“那快回去啊,快回古堡。”
我发觉我说错了话,古堡是荷云西的。
陆盛男苦笑,但没有生气。他很平静的对我说:“孩子在我家,我没有荷云西那样有钱。”
我点点头,我管你有什么,我只要见我儿子,我要带他走,不能被你们这种坏人带坏了。
跟陆盛男回到他的家,虽然不是古堡庄园,但整栋别墅坐落在半山腰,也算独霸一方。
进了小小的婴儿房,保姆是位上了岁数的阿姨。
他安安静静的睡着,打着不太响亮的呼噜,我听的出来他是有点感冒了。
我没做过母亲,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一着急就要掉眼泪。
保姆示意我们不要吵他,我们去客厅说话。
“这几天宝宝好多了,不用太担心。”她望着我。我点点头,才放下些心。
“我给你们做饭去,如果宝宝醒了,你就进去看看他,抱抱他。”说完保姆离开了。
我站在门外,不敢进去,生怕轻微的脚步声吵醒他。
陆盛男把我拉回客厅,按住我让我坐下,轻声说:“我卖了这栋别墅,我们去国外生活,这边荷家的势力庞大,我无法给你安稳。”
他跟我提安慰!笑话!拜他所赐我险些去坟墓里安慰的睡上千年万年。
“我只要孩子,我不会跟你走的。”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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